一声剑鸣撕裂了大陆的平静,引燃了巅峰之战的烽火。在人间,极道力量是被严令禁止的,然而此刻,八股强大的极道之力突然在天地间爆发,仿佛预示着末日的到来。
在玄金山的巅峰,无人能预料到,刚刚踏入巅峰大能行列的淼焱,竟在瞬间再次突破自我。
淼焱独自一人,手持极道之力,一举摧毁了当时权势滔天的十大世家、三大魔宗以及两大道宗。他的壮举赢得了部分人的喝彩,却也激起了天下人的公愤。
从那些残存的世家势力中流传出的消息透露,在他们遭受淼焱攻击的同时,还遭遇了一种外形奇特的物体的袭击。这个物体拥有一张巨大的魔口,但除此之外,关于这个奇异物体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更多的信息流出。
在玄金之巅,遭受重创的世家们被迫举行血祭,寻求其他极道之力的帮助,以求度过这场灾难。
终于,在那一年的八月初八,八大极道大能在玄金之巅与淼焱展开决战。那一战震撼天地,冤魂哀嚎,大地荒芜,天地为之震动。若非八大极道最终合力开辟一个新的空间,整个大陆恐怕早已毁灭。
决战以八大极道合力重创淼焱而告终。战后,八大极道迅速退去,修养调整,并未追杀淼焱。而淼焱在那场战斗后便消失无踪,生死未卜。
千百年后的人间,大陆的武者将淼焱列为第九极道。尽管八大极道并未对此作出回应,但他们的沉默似乎默认了淼焱的第九极道身份。这九位极道,至今仍是世人所知的唯一九位极道至尊。
然而,正是因为八大极道的沉默,大陆上开始动荡不安,各种猜测和传闻如野火般在民间蔓延。其中最为人信服且广为流传的谣言是,淼焱并未死去,而是逃脱了八大极道的击杀,正在某处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再次与八大极道一决胜负。
尽管那十大家族的残余势力极力压制这些流言蜚语,但...
这一切都是后话。
在名为蛮村的一个小村庄里,它至今不过存在了百年。
清晨,朝霞洒落,如同给大地万物沐浴一般,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
在蛮村一个偏僻的屋檐下,一个满身黝黑的邋遢老头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呼噜声。
就在呼噜声节奏起伏之际,一个约莫十岁的清秀少年带着坏笑走向老头身边。少年走到老头身旁,嘴角翘起,用舌头舔了舔下嘴唇,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铁锣和一根小木棍,放在老头耳边。他身体往后一缩。
紧接着,“哐哐哐~”一阵嘈杂的敲锣声突然在蛮村的角落响起。
少年用力敲了几下铁锣,然后提起锣转身就跑。但他跑了一段距离后,发现身后并没有动静。于是,当他跑到一棵大树后面时,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小脑袋。
他看到地上的邋遢老头依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噜声。少年被吓了一跳,心想:这个邋遢老头不会是被我给吓死了吧?
少年被突然的状况吓得一激灵,身体自然地用铁锣遮住了脸,同时一脚向前猛踢。过了好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动静后,他小心翼翼地挪开面前的铁锣。
他看到的是糟老头子双手紧紧捂着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在地上辗转反侧,口中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少年尴尬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热乎的东西放在糟老头旁边,然后迅速逃离现场。
身后传来糟老头的喊声:“吴邕你这小子给我回来,哎哟,痛死我了!”少年头也不回,一路狂奔,直到跑到蛮村的另一头才停下来。他转身,弯下腰说:“怪老头,对不起。”不管糟老头是否听到,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一声:“那一脚我踢得真特么准!”他在自我赞赏一番后,朝着村庄内走去。
他叫吴邕,是蛮村的一员。他的父亲是村里最好的铁匠,这还得益于酒桶大叔退出了打铁这个行业。否则,吴邕想要成为最好的铁匠可没那么容易。
提起吴邕的父亲,那可是个十足的猛男。他身高接近两米,满身肌肉,每当他炫耀自己的身材时,总会硬拽着吴邕站在一旁观看。每次做完一套炫耀的动作后,他都会重重地拍打着吴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吴邕啊,想当年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米五的身高,拥有一身完美的肌肉。你说你也是我亲生的,怎么就没遗传到我这些优点呢?如果不是我确定你娘是我第一个‘破瓜’的人,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每次说到后面这句话时,吴邕的父亲都会刻意压低声音。
吴邕至今还记得父亲第一次和他说这件事的情景,当时他的声音并没有降低,最关键的是,吴邕那位如花似玉的母亲恰好进门听到了这句话。那场面真是激烈无比,尽管父亲当时体重将近三百斤,但母亲硬是把他抛来抛去,伴随着父亲那凄惨的叫声,构成了一幅家庭和睦相处的反面教材画面。
说到吴邕的母亲,就不得不提她那如花似玉的美貌。即使已经三十多岁,她的容貌依然可以与村里最美的十八岁大姑娘相媲美,甚至更胜一筹。她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外表美丽动人。这一点,吴邕完全继承了下来,但这让他的猛男父亲感到非常不爽。他认为男人应该有肌肉来展现真正的魅力,但吴邕总是把父亲的这句话当作嫉妒来看待。
当吴邕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确保整洁后才推开了大门。他大声喊道:“妈,我回来了。”然而,屋内却没有回应。吴邕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疑惑,再次喊道:“妈,我回来啦!”依旧寂静无声。他摸了摸鼻子,心里琢磨着:“难道妈出去了?我记得她说下午才会出门的啊。”
吴邕无奈地耸了耸肩,决定先去厨房解决自己的早餐问题。他绕过几个房间的门,突然,一阵阵呻吟声从不远处传来。吴邕的身体瞬间僵硬,心中暗想:“不会吧,这么早爸就被妈教训了?”
没多想,吴邕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当他找到声音来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一个身材娇小、约一米六五的美丽少妇正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她双手举着一个身高两米、体重近三百斤的大个子——那是他的父亲吴实定,正准备将他摔在地上。而那个少妇,正是吴邕那位平时静如处子、动如狡兔的母亲武大梅。
就在吴实定被摔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时候,旁边一头灰色的毛驴却在坏笑中跑过来,抬起驴蹄对着吴实定肥大的臀部狠踢了几脚。看到武大梅满脸怒气地走过来,毛驴迅速躲到一边。
这头灰色毛驴是吴家的劳力工具,每当吴实定打铁需要加大火候时,都会用鞭子驱使毛驴拼命转动特制的转盘。因此,毛驴与吴实定之间产生了“深仇大恨”。
当吴邕看到母亲将袖子挽得更高,走向倒在地上的父亲时,他急忙冲上前去,拉住母亲大声说:“妈,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你们可是相守百年的夫妻啊。”
躺在地上的吴实定感激地看了吴邕一眼,但愤怒的武大梅却指着他说:“这个死鬼竟然背着我去调戏邻村的姑娘,还被我抓了个正着!看来你最近是皮痒了!”
在一旁抱住武大梅的吴邕先是愣住了,然后起身走进厨房,找出两根木棒,一根递给母亲,自己拿一根。他们一起猛烈地打着吴实定,吴邕嘴里还不停地说:“居然敢背着我妈做这种事!”
于是,在朝阳慢慢消失的时间里,一家人的厨房里上演了一幕令人悲伤的画面:一个少妇、一个少年和一头毛驴,一起对一个全身肌肉的猛汉拳打脚踢。这样的场景,无论是看的人还是听的人,都难免感到心慌意乱。
当吴邕结束早餐后,他走向了母亲武大梅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吴实定正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眼皮低垂,偶尔发出让人尴尬的哼哼声,显得颇为不正经。
在父亲身旁,坐着美丽的母亲武大梅,她正用双手在父亲吴实定的背上细心地涂抹药水。每次母亲惩罚完父亲后,都会心疼地为他擦拭药水,这也让厚脸皮的父亲更加频繁地“犯错”。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吴邕他们对父亲施加多大的力量,他都不会感到疼痛。酒桶大叔曾说,父亲的抗打能力就像是天生就是为了挨打而生的。
吴邕轻轻咳嗽了一声,原本享受中的父亲吴实定立刻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的吴邕,虽然没有出声,但口型明显是在说:“你这个不孝子。”
吴邕耸了耸肩,装作没看见,然后对母亲武大梅说:“妈,我先去李丰先生家了。”
母亲转过头来,粉唇上扬,风情万种,脸颊上的两个浅浅酒窝更添了几分俏皮。她笑着叮嘱道:“邕儿,你要听先生的话,训练不要迟到哦。”
吴邕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回头看到已经被母亲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父亲,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大门处,大门突然悄无声息地打开,“嘎吱”一声,一张满是整齐白色胡须的圆脸探了进来。看到吴邕,对方先是惊讶,然后露出和蔼的笑容:“原来是吴邕啊,你要出去吗?你早点去吧,我是过来借你们家毛驴的。”
吴邕翻了个白眼,回答道:“卢爷爷,你先进来吧,我爸在房间里让我妈擦药水呢。”
门外的老头双眼一亮,打着哈哈推开门,整个人出现在吴邕面前。
吴邕挑了挑眉,调侃道:“卢爷爷,你的肚子又大了。”
这位老头是吴邕隔壁的医师,吴邕一直叫他卢爷爷,至于他的真名,吴邕并未问过。卢爷爷医术高超,不仅在村里,就连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会来找他看病。在吴邕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卢爷爷治不好的病,因此村里人都尊称他为卢大师。
卢爷爷是个胖胖的老头,身高与吴邕的母亲相当,但体重却比他那个奇特的父亲还要重几分。圆圆的脸蛋、整齐的白色胡须加上一身整洁的白色装扮,给人一种亲切喜庆的感觉。
每当卢爷爷有空的时候,总会来吴邕家借毛驴。而每一次毛驴见到卢爷爷,吴邕总觉得它眼中流露出一种猥琐的笑容。不过,卢爷爷总是偷偷来借毛驴,因为吴邕的父亲总是极力阻止毛驴和卢爷爷见面,理由是毛驴走了没人帮他控制打铁的火候。
吴邕看着一直是对着自己呵呵的傻笑的卢爷爷,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奇葩。
吴邕看着卢爷爷笑道:“卢爷爷,那我先出去了哈。”说完便是绕过了卢爷爷走出了大门,卢爷爷将自己的脑袋探出了大门和吴邕招了一会手后,便是将身子挪进了大门。
吴邕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朝着李丰先生家走了去,可是没走多久,吴邕便是感觉到了身后‘轰轰~’的踏地的声音。
吴邕只是微微的回过了一点头,便是看到卢爷爷此时正坐着一头相当瘦小的毛驴身上,其实每一次吴邕都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家毛驴那么瘦小的身躯能够托着三百多斤的胖子跑的不欲乐乎。
吴邕看着毛驴那伸出来的大舌头在空中不断的摆动着,嘴里的口水还不断的奔涌而出,吴邕真的很好奇现在毛驴的心理状态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吴向定以前和他说过的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不过,当毛驴载着卢爷爷带起一层厚厚的灰尘从吴邕身边‘飞’过去的时候,吴邕心中的疑问便是被满脑的愤怒给占领了,拾起路边的石子狠狠的打在了毛驴那风骚的摆动着的屁股上,骂道:“你这该死的畜生,滚蛋。”
当毛驴载着卢爷爷跑远后,吴邕双手竖起了中指,狠狠的鄙视了他们一番,然后才继续的往李丰先生家跑去。
吴邕一进先生家门的时候,就看见先生倚在窗前,衣着一身的青衫。
“先生,我来了。”
李丰先生回过头来,道:“哦,吴邕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吴邕咧开嘴巴笑嘻嘻的说道:“娘亲让我过来多学点东西,先生以前不是说过,早起的小鸟儿有虫吃嘛!”说完,又是笑嘻嘻的看着李丰先生。
李丰先生闻言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胡须,笑道:“孺子可教也,也罢,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先生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可知外面的世界?”
吴邕沮丧着脸,道:“先生,我顶多就是和我老爹去过邻村,至于外面的世界我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啊,对了,先生,要不你就和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吧?”说完,吴邕期盼的看向了李丰先生。
先生眼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忧伤,随后说道:“那接下来我就和你说说这外面大体的情况吧。”
吴邕点了点头,之后便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李丰先生。
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青衫后,才继续说道:“我们这个村子由天荒边城管辖,而天荒边城是天风帝国最西边的一座边塞城市,整个天风帝国有着极其辽阔的边疆,即使是像我们天荒边塞同等级的城市那也是数不胜数,而在我们生存的这个大陆上,类似于我们天风帝国的还有着其他四大帝国,分别是,神炎帝国、圣帝国、天心帝国和紫云帝国,这四大帝国的边疆与实力都是和我们天风帝国旗鼓相当。”
当一些幸运的人抓住机会成为强大的存在时,他们中的一些会选择创立自己的宗派。在我们强大的天风帝国中,有三个最为引人注目的宗派:天玄门、星辰宗和鬼谷派。这三大宗派都拥有达到神游巅峰的强者坐镇,特别是天玄门的第一代门主,他之所以能够建立这个宗派,是因为他得到了千百年前一位无比强大的强者的全部传承。
吴邕听着李丰先生的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完全被这些话吸引住了,当李丰先生说完,吴邕充满好奇地问:“先生,你能跟我讲讲关于修炼的事情吗?贺达大叔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他只说等我们到达那个级别自然会知道,但我心里总是痒痒的。”
看到吴邕那期待的眼神,李丰先生笑了起来:“这些事情你们以后自然会了解,不过既然你现在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在我们的大陆上,修炼者有着一套九级的等级划分:锻体、筑基、先天、悟道、真灵、御虚、神游、渡劫、巅峰,以及最终的极道至尊。”
吴邕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那之前说的那三个宗派最强者也只是神游境界,现在听起来感觉好弱啊。”
李丰先生摇摇头,微笑着说:“并非如此,即使在高手如云的时代,神游强者也是极其强大的存在。修炼者每提升一级,都需要经历艰辛的磨砺和偶然的机遇顿悟,才有可能更进一步。特别是在那次极道之战后,众多高手陨落,神游强者就变得更加稀有和强大。”
“极道之战?”吴邕疑惑地问。
李丰先生解释道:“是的,在千百年前,大陆经历了历史上最惊心动魄的一战——极道之战。极道至尊,他们单凭一己之力就能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甚至能摘取遥远的星辰,穿越各大位面。如今的天地间存在着八大极道至尊,但在千百年前,九大极道至尊齐聚,展开了那场前所未有的极道之战。”
吴邕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先生,你刚才不是说现在只有八大极道吗?怎么会有九大极道之间的战争?难道另一位极道在那次战斗中消失了?”
李丰先生只是神秘一笑,说:“他嘛……时间不早了,你该去找贺达大叔修炼了,他可是个脾气古怪的男人,如果你迟到了,小心受罚。”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哎呀,忘了!”吴邕瞥了一眼窗外,没来得及和李丰先生告别,便夺门而出。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尤其是想到贺达大叔的时候,即使头顶上挂着大大的太阳,他的额头也瞬间冒出了冷汗。
巳时过去了一刻钟,太阳已经开始散发出灼热的热量。在蛮村的村口广场上,七八个年龄从十岁到十二三岁不等的孩子们正在迎着烈日,摆出各种奇特的马步进行体能训练。在这个大陆上,只要孩子到了十岁,就会被要求在这里进行体能锻炼,这已经是一种广泛流行的习俗,因为在弱肉强食的规则下,如果没有比别人更强的实力,就只能任人欺凌。
这群刚刚步入十岁的少年,他们的马步姿势各异,有些甚至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就假装昏倒在地上,试图蒙混过关,避开在他们中间巡视的中年大汉。
一位肌肉结实如狮虎的中年男子,身披猛虎兽皮,古铜色的皮肤配上披散的黑发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扫视着广场上的孩子们,发现了躺在地上装死的邓虎和邓华两兄弟。这两兄弟是双胞胎,刚满十岁一个月,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个艰苦训练一个月了。当听到中年大汉说要让他们去流沙河训练时,他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赔笑地对大汉说:“贺达大叔,我们马上起来,您别生气。”
贺达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将目光转向那些已经训练了一两年的少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在走过每个少年的时候,都会纠正他们的一些问题。
突然,贺达皱起了眉头,看向正摇摇晃晃向他跑来的吴邕,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蛮村的经历,就是从吴邕家开始的。
很久以前,贺达受家族之托护送一件极其重要的物品向西行进,具体地点他并不清楚。然而,在他离开家族不久后,他就遭到了一股强大的追杀力量。当最后一次带着物品到达蛮村附近时,他已经受了重伤,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当他躺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面前那几个追杀了他多天的黑衣人时,他闭上了眼睛。但就在黑衣人提起长剑刺向他的脖子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瞬间杀死了那些黑衣人。
贺达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吴实定和武大梅在他面前忙碌着。当他试图起身时,一股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灵魂,几乎让他再次昏迷过去。吴实定立刻将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深呼吸后,一股神奇的力量从他的手掌流入贺达的额头,然后遍布全身,缓解了他的痛苦。
也就是从那个时刻开始,贺达选择留在了蛮村,并且开始教导村里的孩子们进行体能训练。随着时间的推移,贺达愈发感受到蛮村的独特魅力。
“贺达大叔,我错了,求你别这样。”吴邕的脸紧贴在贺达的裤腿上,表情扭曲,“以前只是一倍训练强度的时候,一个上午我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现在增加到三倍,这不是要把我彻底练废吗?”
然而,当吴邕看到贺达那冷峻的表情时,他只能撇了撇嘴,无奈地走到邓华邓虎两兄弟旁边。按照贺达的指示,他熟练地扎起马步,气沉丹田,聚气入体。正当他想和邓华邓虎两兄弟窃窃私语时,贺达的大嗓门响起。
“在这个大陆上,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你们还有什么用处?”贺达每天都会对所有人重复这句话。
吴邕心里嘀咕:“我又不出去惹事,谁会来找我们麻烦,真是闲得无聊。”但他并未说出声。
“气沉丹田,聚气入体,试着感受大自然的力量。再坚持十分钟,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体能训练。”贺达扫视一圈,见无人回应,便大声喝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众人回答。
十分钟过去后,所有刚满十岁的少年们像死尸一样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相比之下,其他年龄段的孩子情况稍好一些。
当贺达再次发话时,倒在地上的少年们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去村口拿起你们的巨石,出发!”几个年纪稍大的少年率先冲向村口,找到一块约千斤重的巨石,用力扛在肩上。这个画面看起来有些不协调,毕竟他们只是十几岁的孩子。
吴邕和邓华邓虎两兄弟也走到一块大石头前,咬紧牙关,三人合力举起面前的石头。不过,他们举的石头只有百斤左右,尤其是吴邕,他扛的石头似乎还不到半百斤。
尽管如此,他们的面部表情并不比其他人轻松。
“体能训练首要的是增强身体自身的力量。据说猛兽幼崽的基础训练是要双手举起数万斤的巨石。人类最佳的体能训练时期是十岁到十三岁。十三岁以后,你们需要去城市里的学院学习修炼灵力的方法。但是,如果没有坚实的基础,你们未来的路将会艰难许多。”贺达语重心长地说。
吴邕撇撇嘴:“我们只是普通人,干嘛非要和那些变态野兽比?再说……”
“在我们人类的一些大家族中,也有十三岁前就能双手举起数万斤的天才。我们生活在这个大陆上就是为了生存,如果你们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吴邕缩了缩脖子,不再反驳,扛起自己的石头,跟着其他人朝附近的小山丘跑去。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午时,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向那几个即将步入十三岁的少年,语气温和地说:“蘇子、蘇木、蘇木,下午你们就自己去流沙河修炼,做平时做的那些事情就可以了。”
这三兄弟——蘇子、蘇木、蘇吴,是村里罕见的三胞胎。然而,说他们是三胞胎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因为他们长得实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一个胖乎乎的,一个瘦削的,还有一个不胖不瘦,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接着,贺达拍了拍手,宣布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吴邕,你下午要再来这里,扛着石头在那座山丘上跑上两个小时,谁让你刚才迟到了。”
吴邕笑着点头答应,满口应承。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自觉去做呢?
其余四名少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各自的家走去。吴邕则先和邓华、邓虎两兄弟嬉笑打闹了一会儿才回家。对他们来说,扛着不足百斤的石头跑两个时辰的训练并不算什么,只是他们之前总找各种借口偷懒罢了。
吴邕朝着自家的房子走去,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并没有直接进自己的房门,而是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大声喊道:“奶妈,我回来了。”
没过多久,一个与他父亲身高相近的胖大妈手持一把沾满鲜血的杀猪刀冲了出来。她来到吴邕面前,随手将杀猪刀扔向旁边的大门,刀身嗡的一声深深插入木门中。然后,她张开双臂,用她丰满的身体紧紧抱住吴邕。
“我的宝贝儿子啊,你怎么才回来?我煮的猪肉汤都快凉了,看你这么瘦,唉,快来,我们进去吃饭。”说完,她把吴邕从她的怀抱中拉出来,一起走进房间。
这个妇女是吴邕的奶妈,村里的人都叫她蘇珊大妈。蘇珊大妈的家就在吴邕家旁边,她是一个世代以杀猪为生的人,这是她在吴邕很小的时候告诉他的。
当吴邕和蘇珊大妈走进客厅时,他们看到一男一女和另一个面目粗犷、满脸钢针般胡须的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这两人正是吴邕的父亲吴实定和母亲武大梅,而那个男人则是蘇珊大妈的丈夫,酒桶大叔,也是村里公认的打铁高手,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
吴邕被蘇珊大妈拉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她宣布:“好了,我们可以开饭了。”
就在蘇珊大妈刚说完吃饭的时候,酒桶大叔和吴邕的父亲吴实定立刻疯狂地拿起筷子,快速地扫荡着桌上的近三十种菜肴。而吴邕和他母亲武大梅则各自拿起一碗饭,慢条斯理地吃着。如果不是蘇珊大妈时不时地敲打酒桶大叔和吴邕父亲,恐怕他们还没吃完手中的饭,桌上的菜就已经被他们一扫而空了。
酒桶大叔和吴实定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饱嗝,嘴角几乎在同一时刻上扬,微微闭上的眼睛和轻轻拍打肚皮的右手像是在演绎一幅宁静的画面。
此刻,蘇珊大妈正忙碌着整理一片狼藉的餐桌,而武大梅则对吴邕说:“邕儿,我下午要去隔壁村庄你小翠姨家学习纺线,你下午锻体结束后就和你爸爸来奶妈这里吃饭吧。”
吴邕点头答应,但他没有提起贺达大叔进城的事。他知道,如果他提了,他那充满魅力的母亲武大梅一定会带他一起去。吴邕不想错过这个享受自由的机会。
于是,武大梅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当她走后,吴实定站起来,向酒桶大叔打了个招呼,然后朝外走去。深知自己父亲的吴邕迅速追上去,在门口抓住吴实定的衣袖,说:“我知道你要去隔壁村庄,你必须带我去,否则我就告诉妈妈。”
吴实定挥手道:“我只是去找驴子帮我控制打铁的火候,是去做正事。你这小孩懂什么,快去修炼你的锻体吧。”
“贺达大叔进城了,我下午不想修炼。好爸爸,你就带我去吧。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去妈妈那里揭露你的黑历史。”吴邕狡黠地蠕动着嘴唇。
吴实定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最终只能妥协,摊开手说:“好吧,你跟我一起去。不过,你为什么不好好修炼呢?想当年我修炼的时候,可没这么轻松。真是的,现在你们修炼这么容易,怎么还这么懒散。”
吴邕撇嘴,好奇地问:“爸爸,你十三岁的时候能举起多重的巨石啊?”
“九万斤!”当吴实定提到自己的骄傲成就时,那得意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但站在旁边的吴邕却被这个数字惊得目瞪口呆,九万斤!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厉害,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变态。他记得贺达大叔上午还告诉他,即使是强大的野兽幼崽在锻体阶段也只能举起几万斤的巨石,九万斤,即使在那些变态的野兽中也是顶级的存在。
吴实定不等吴邕说话,直接拉着他往村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再不走,就别跟我来了。”吴邕撇撇嘴,无奈地跟上。
然而,当他们刚走到村口时,吴实定挑眉看着村外滚滚的尘土,有些失落地说:“那该死的毛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难道被刘寡妇发现了?”
吴邕摸了摸鼻子,鄙视地看着面前的吴实定,心想:“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时。
突然,一声马嘶声打破了吴邕的思绪。他惊讶地看着面前数十匹健壮的马,不禁咽了口唾沫。同时,吴实定也皱眉自语:“怎么会有强盗来这里?”但他还没来得及深思,数十名骑在马上的强盗最前面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对着吴实定大声喊道:“我们是强盗,快害怕吧!”然后不断摇晃着狼牙棒。
吴邕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强盗,好吧,就算他是强盗,这个自称强盗的大汉为什么这么搞笑?这是吴邕在听到大汉自我介绍后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当大汉看到吴邕和吴实定都惊愕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时,他先是一阵得意,心想:我都说了做强盗很容易,走的时候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然后,大汉挥舞着狼牙棒,高傲地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盯着吴邕父子,喝道:“你们怕了,现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村里所有人都叫出来,还有所有的财物和美女都交给我们,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当吴邕看到那个可爱的强盗高傲地抬起下巴时,他真的很想问:“大哥,你还能看见我吗?”不过,为了不破坏这难得的气氛,他没有说话。